第90章
作者:傅思      更新:2021-08-22 23:19      字数:2076
  可是窗外的风一直在吹,声音可怖。
  景夏突然有点后悔,她是不是不应该赶苏俨走啊,其实和他好好打个商量,今晚就好好睡一个觉也不是不可以。
  好像他不在她还是没有办法好好睡觉啊。
  到了半夜十二点,景夏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房间里的黑暗好像即将要将她吞噬。
  实在是忍不了了,她用被子蒙着头,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给苏俨打了个电话。
  “喂。”苏俨的声音还是清明的,大概也还没有睡。
  “坏蛋。”且不论内容真假,景夏知道苏俨讲那个故事就是为了吓她,他的目的达到了,“你赢了,快点过来。”
  没一会儿,景夏就听到门打开了,紧接着就是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这么怕。”苏俨的声音在被子外头响起。
  他看着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某人,真是忍不住发笑。
  景夏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看到了苏俨的脸后才舒了一口气。
  “睡我的房间去吧。”苏俨说话时还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那个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房间……”
  话还没说完,景夏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接挂在了他身上。
  苏俨笑着将身上这个挂件运回了自己的底盘。
  景夏今天下午才来到马赛,来到古堡之后也没有机会好好参观一下就被梅宜心拉着说话,因此这也是她第一次进苏俨的房间。
  和她刚刚呆的那个房间不同,这个房间就有人气多了,也让人更加安心一些。暖色调的灯光还有苏俨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原本神经紧绷的景夏一下子放松下来。
  “喝杯牛奶。”苏俨给景夏冲了杯热牛奶,看着她喝完才催着她上床。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了,景夏整个晚上一直往苏俨怀里钻。
  真是甜蜜的折磨。
  苏俨知道她昨天晚上很累,因此虽然是折磨,但是还是得受着。
  景夏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带着晨露的玫瑰花。
  景夏想起苏俨曾经说过等到她嫁给他,每天都摘一束玫瑰送给她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心里泛着甜。
  “醒了?”苏俨推门进来的时候景夏还在盯着玫瑰花发呆。
  “嗯。”
  “喜欢吗?”他问的是玫瑰花。
  “喜欢的。”景夏伸手摸了摸玫瑰的花瓣。
  “对了。”景夏看着苏俨,突然又想起了昨晚上他没有说完的那个故事,“那个灵异故事你继续说啊。”
  “嗯?”苏俨看着景夏,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曾祖父和曾祖母听到了敲门声,曾祖父胆子比较大一些,他下床开门,却发现外面并没有人。可是他一关上门,敲门声又会响起,一声一声,声音越来越大。”
  “然后呢?”景夏被他弄得有些紧张,见他突然停了,连忙追问。
  “然后就没有了。”
  “没有了?”景夏瞪他,“怎么会没有了呢?”
  “我编不下去了。”苏俨无辜脸。
  景夏:……
  果然是假的。
  如果这一层真的发生过所谓的灵异事件,苏俨的父母这么可能会让孩子住在这一层。
  景夏的家人是第二天下午到的。在他们到来之前,苏俨的父亲苏均和也从巴黎集团总部回来了,顺便还带了一票的亲戚。
  frank家族分支众多,听闻苏俨要娶妻,纷纷派了能说得上话的人过来。
  景夏午睡完毕下楼的时候直接被客厅里景象给惊到了……密密麻麻,全是人。
  苏俨见她呆呆的样子,牵着她的手下去认人。
  苏俨的身份放在那里,他挑选的夫人怎么可能容许别人质疑,所以最后大家都是笑着和景夏打招呼,然后送上了自己的礼物。
  “大家,很热情啊。”景夏在和众人见面完毕之后就被苏俨带到了院子里。
  虽然里面讨论的是她和苏俨的婚事,但是他们两个还真的没有什么插话的资格。
  “热情点不好吗?”苏俨摸索着她的手,“你是整个家族未来的女主人,他们没法对你不热情。”
  他说的是实话,苏俨毕竟身份特殊,既然他的婚事不容家族里其他人置喙,那么其他族人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与女主人打好关系。
  “你们俩怎么躲在这里?”
  苏俨和景夏正说着话呢,就见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女子走了过来。
  “我们躲在这里有什么问题。”苏俨抬起视线,“婚事自然有爸妈来操心,倒是你,这样的场合也能迟到。”
  “好好好,迟到是我不对。”女人笑了笑,然后看向景夏,“你就是阿俨的未婚妻吧,我来迟了,没赶上刚才的见面大会,我是这小子的表姐,我叫古鸢。”
  “您好。”景夏站起来要同她握手,却被她摁回到了椅子上。
  “不要这么紧张啦。”古鸢越看景夏越觉得顺眼,“臭小子眼光倒是不错。”
  “你居然才发现。”苏俨轻轻一哂,“要是不想被我妈念叨,你还是赶紧进去吧。”
  “对对对,我地赶紧进去了。”古鸢听苏俨这样说,连忙往主宅里跑,跑到一半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霈霖听说自己有舅妈了,开心的很,到时候记得带上景夏去我家里玩,你们俩不是全家关系最好了嘛。”
  “霈霖是谁啊,为什么说你和霈霖的关系最好?”景夏听完之后觉得有些不明白。
  “霈霖是她的儿子。”苏俨眉头微皱,但是还是吐露了实情,“因为全家只有我们俩小时候被无良的母亲扔到雪橇车上吓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