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揉了揉眉心，看见护士医生又围了过来。
  “病人已经开始恢复了，没有大碍。”
  “好好休息，现阶段不要想太多。”
  ……
  云墨一言不发，直到有人来了。
  招青激动地扑到她床前，“老大，您终于醒过来了。”
  “嗯。”云墨冷漠地回答。
  “我睡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云墨开口，看着虚无的窗外，心脏像破了一个洞，现在天气不冷，但她却感觉无数寒风从破洞灌进来。
  “大家都很好，一直在等你醒来。”
  招青不去提那个人的死亡，但明显从云墨脸上找到一丝悲痛，他狠下心说道：“季臣，他已经死了，节哀。”
  云墨就是因为季臣的死出的车祸，这一切招青很清楚。
  季臣的死，是云墨的疏忽，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异能，她不该信任他引开敌人的。
  “嗯。”
  床上皮肤接近透明的青年应了声，招青也摸不清他什么意思。
  原来是梦一场而已。
  云墨从床头摸出一张照片，眸子深沉仿佛要滴出墨。
  身上散发着令人压抑的气息。
  招青没再说什么，相信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老大何必执着于一个下属。
  他的老大威武霸气，任何困难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尽管喜欢男人这件事情他有点惋惜。
  未来的嫂子他希望是女的，才可以替程家传宗接代。
  云墨喃喃道：“我还剩些什么？”
  亲生父母重男轻女把她卖给组织，之后云墨当上黑帮老大后去看过他们，不用她做什么他们已经濒临死亡。
  下半生过得很惨。
  组织也彻底灭了。
  季臣也没了。
  知道她过去的全部人都死了，可她一点都不快乐，明明以前还得提心吊胆别人知道她是假货的事实。
  活了二十五年，竟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以前那些开心的事也随季臣的死消失了。
  一想起便泛着苦涩。
  没有谁，一出生就是强大的。
  她经历了艰难的过去才站到了今天。
  云墨眨了眨眼睛，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叹了一口气，把鼻尖的酸涩憋回去。
  医生说她已经好了，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程家来了许多人，一口一个“老大”地叫。
  云墨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别在这堵着人家医院大门了。”
  一群小弟立马毕恭毕敬让开，星星眼看着自家老大。
  云墨过上了以前豪门家主的生活，组织留下的那些变异者都被她消灭了。
  变异者成功的例子很少，那些都有缺陷，很容易对人类产生伤害。
  国家也知道有这种东西，严厉禁止任何人非法研究人体。
  云墨的床上从来都不缺人，不过是那些女人不断勾引她，家族里的老头也开始给她找对象。
  根本不知道她的性别。
  “我正在读完高中。”女孩怯生生站在她面前，一双含水眼眸含羞带怯看着眼前从身材到容貌都完美的男人。
  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面容冷峻漠然，身上疏离冷漠的气息，而且听说他从未有过女人，不近女色。
  云墨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样，起身就走。
  这种女人，层出不穷，她也不想费时间应付。
  也许她这辈子就这样了，也不错的，不像以前那样担心没有饭吃，不需要提心吊胆。
  坐拥亿万财产，还把程家的版图扩大了几倍。
  过几年后，没有人再摧云墨结婚了。
  那天是一个雨天，失踪一个月的程家家主带回一个婴儿。
  对外称是她的孩子。
  一个女人趁她喝醉后爬上她的床，怀了孩子然后跑路。
  不像偶像剧里那样，云墨没有喜欢上这个女人，而是狠辣地将女人双腿废掉，扔到精神病医院。
  对外封锁这个消息。
  婴儿被当做家主培养起来。
  姓程。
  名字里有一个“云”字谐音。
  只有云墨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她的，是中东一场枪战中，幸存下来的孩子。
  被她捡到。
  这个孩子一天天长大，会叫她“爸爸”。
  然而云墨知道自己是女的，她开始打算自己退休后要去哪。
  不由得想起几年前梦见的一个奇怪的梦，记忆里那个人，被她画在纸上，栩栩如生，仿佛他从来没有死过。
  云墨不知道，那不是个梦，有人在等她。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