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社畜标杆齐诤就已经西装革履地来到了总公司楼下，按下电梯楼层时看到叁四个年轻员工急吼吼地往这边跑，连忙按了开门键。
  端着星巴克咖啡的女生赶上了趟，开心地向他道谢，接着叽叽喳喳地在电梯里聊着八卦：“听说这次英国分公司的事总裁打算亲自过去呢。”
  “诶，要出差吗？不是吧，孩子不是才七个月吗？”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总裁是工作狂，再说肯定请了育儿保姆。”
  “说起来，总裁的丈夫到底是谁啊，好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工作狂女强人动心？都结完快一年了还没照片透出来。”
  “听说是个年下帅哥。”年轻员工娇娇含糊道，转向齐诤，“诤哥，你是总裁的第一秘书，应该见过她丈夫吧？”
  “呃，是啊……”齐诤头上滑下一滴汗，笑眯眯地说。
  妹子们顿时起了劲头：“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有没有照片给我们看看嘛！”
  “哈哈……不行啦，要是被总裁知道了我会死很惨的。”齐诤敷衍着，看见楼层到了就赶紧催她们出去。
  员工们不情愿地走了，娇娇却慢了一拍，在齐诤手中塞了一杯咖啡，又抛了个媚眼：“诤哥，工作加油哦！”
  电梯只剩下了齐诤一个人，他长叹一声。一连几天，这个娇娇都找机会给他带点什么，又卡准时机让他无法当场拒绝。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被二十岁出头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瞄上本是走桃花的幸事，可问题就在于他已经结婚了。
  这下麻烦了
  齐诤衡量了下，决定午休时和她说清楚。打定主意后楼层也到了，他走出电梯，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临近中午，同僚们去食堂吃饭了。齐诤也伸了个懒腰，打算去便利店买新出的限定套餐吃。这时候微信响了，尹琴只简单地发来一个字：来。
  齐诤关了微信，往总裁室走去。他知道是什么事，每次尹琴有了身体需求就会给他发这个消息。
  总裁办公室里，尹琴穿着一身黑套装倚坐在桌上。她解开了胸前的叁粒扣子，露出锁骨与一点乳沟，散发着性感成熟的女人魅力。
  齐诤忍不住暗暗吞了口水，上去搂住腰，在她脸上慢慢地亲吻起来。
  “每次都这么小心翼翼的，等你亲完午休就结束了。”尹琴说，“再粗暴点也行。”
  得了指令的齐诤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伸手探入领口将乳罩解开，搓揉起丰腴饱满的胸部。又扯下她的黑丝和内裤，迫不及待地将肉棒送入那双玉腿间的快乐炉内。
  “嗯……”尹琴双手撑在桌上，整个上身都迎向了他，脸上露出舒爽的表情。
  在一起多年，齐诤对这具身体的了解不亚于本人，知道怎么样让她舒服。抓住敏感点，加上缠绵爱抚和不遗余力地在最深处摩擦，轻轻松松就让她高潮迭起。
  半小时多后，尹琴满足地推开了他。齐诤看着正往上提丝袜的尹琴，想抱抱她，刚张开手她却站起身坐回了转椅，开始看起文件。
  “还有什么事吗？”尹琴抬起头。
  “呃……那个，你吃饭了吗？”齐诤把念头吞回肚子里，换了句话说。
  “等会随便带点什么给我吧。”尹琴面不改色地说，又低头看起企划。
  齐诤也不再说什么，默默出了办公室。他脸上最常挂着的招牌笑容收敛了许多，笑眯眯的眼睛也显得有些失落。
  他一毕业就进了尹氏集团，凭借出色的工作能力和良好人际关系几年内就成了她的秘书。这位出身豪门的女总裁是公司上下公认的女强人、工作狂，据说除了早年一次只持续了两周不到的恋爱就再也没和人交往过。
  原本他们只是单纯的上司下属关系，直到某次酒席结束后，尹琴喝得太醉，齐诤临时订了酒店房间扶她上去落脚。醉醺醺的尹琴自顾自坐在床上脱掉连衣裙，她不再像往常那样游刃有余，眼里充满了疲惫，一脸倦容反而有着撩人心弦的性感魅力。同样喝了不少的齐诤没控制吻了她，她也激烈地回吻着，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第二天尹琴醒来，看着散乱的衣物和被子里赤裸的身体惊呆了。齐诤以为会被女强人严厉斥责，少说也得挨上一记耳光，没想到她却露出了十分羞赧无措的表情，脸红到了耳尖上。那一刻他心砰砰跳个不停。
  不过，齐诤很快发现好像只有他一头热。回到现实的尹琴一如既往地埋头工作和努力社交给公司带来利益，丝毫没有要跟他发展成恋爱的苗头，只是偶尔身体有需求时会找他来一发。
  唯一能安慰齐诤的是，从日程安排上看她没有时间找他以外的男人做爱。
  就这样过了好些年，尹琴忽然怀孕了，他们自然而然结了婚。她却只同意在家人及极少数人间公布，似乎并不愿意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婚后依然持续着这样寡淡无味的日子，分房睡，分开上下班。齐诤觉得，自己在她心里也许是个活体打桩机而已。
  一整个下午，齐诤都处于郁郁寡欢的状态，连同事在笑着说什么都没认真听。好歹挨到了点，他看没什么任务了就整理完资料，拿着公文包下班。
  到了底楼，遇上了娇娇一行人。看着她往自己这边奔来，齐诤才想起还没和她摊开说清楚。
  活泼开朗的娇娇一把将他拉至角落，朝他裤裆伸手，把齐诤吓了一跳。
  “裤链都没拉上，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啊？”娇娇嬉笑着给他拉上，手暧昧地停在那里，“附近新开了个店生蚝很好吃，我们打算现在去吃，诤哥有兴趣吗？”
  “不了，你和朋友一起去吧。”齐诤不动声色拨开她的手。
  娇娇走近了一步，将原本就近的距离缩到几乎贴上：“那诤哥喜欢吃什么？”
  “抱歉，我得赶紧回家。”齐诤无奈地笑笑。
  “那下回吧，诤哥想到吃什么我们再一起去。”娇娇见他毫无意思，只好跟同事们先走了。
  齐诤这才看到尹琴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但她没有说话就转身走了。
  晚上宝宝哭得厉害，保姆都束手无策。齐诤抱着哄了半天，女儿才哭累了安静下来。他总算得以喘口气，带着孩子去洗澡。
  洗到半途，尹琴忽然进来抱走了孩子，还扔下一柄硬毛搓澡刷。
  齐诤迷惑不解地捡起来摸了摸，感觉用完会褪一层皮，就挂在了一旁。出浴吹完头发，他本想照例去哄孩子睡觉，见尹琴在，便回自己屋了。
  累了一天的齐诤倒头就睡。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好像被压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他觉得身边有团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掀开一点被子，尹琴竟然破天荒地缩在他怀里。
  走错房了吗？齐诤想着。她还在熟睡中，毫无防备的睡颜少了几分成熟，添了几分可爱。他用手背触及脸颊，她没有醒，轻轻呢喃了一声后抱紧了他的腰。
  齐诤收回手，温柔地凝视着她，难得的机会让他倍感珍惜。除了那一次，他就没再体会过在她的温香软玉中醒来。他们每次不是在办公室匆匆解决，就是他去她房里做完后回来睡。
  过了几天，尹琴去英国出差，作为第一秘书的齐诤本来应该陪同，但他提前向尹琴申请了参加员工团旅游。
  上了飞机后，齐诤刚合上眼闭目养神，就被娇娇拍醒了。原来她和别人换了座位，有意坐到他旁边。一路上娇娇像只小鸟般叽叽喳喳，齐诤作为大哥角色也只能随声附和。
  等到了维也纳的酒店，没休息好的齐诤哈欠连连，通知了组织者小李自己不参加大团行程后打算先补一觉。
  没睡多久，房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齐诤纳闷地开门，看到尹琴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脸色黑得吓人。
  “你不是在英国吗？”齐诤诧异地问。
  “你当然希望我在英国！”尹琴将他推开，急吼吼地进去，到处翻找了一圈后叉着腰问，“人呢？”
  “什么人？”齐诤更迷惑了。
  尹琴眼圈都红了，使劲把齐诤塞进浴室，打开花洒哗哗地淋在他身上，又拿出一把浴刷，使劲在他胸前乱擦。
  “疼疼疼，等等到底怎么回事？”齐诤捉住了她乱挥的手，皮肤已经被擦出了一片红。
  “脏死了！”尹琴哽咽着扔下毛刷，甩下他坐到床上，抹着眼泪。
  齐诤不明就里地跟出来，试图拍拍她的背，不料尹琴用力抡开他的手。
  尹琴咬着唇声音发抖地问：“你不就是为了跟那个娇娇偷情，所以不和我去出差吗！现在她人呢？”
  齐诤听了憋不住大笑。尹琴气得要打他：“怎么，藏哪了？不会在床底下吧？”说着就要弯腰去看。
  齐诤笑着把她压倒在床上，去堵上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尹琴抵挡地挣扎着，眼里还闪着泪光：“滚，别用亲过别人的嘴亲我！”
  齐诤长出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尹琴没见过她的秘书如此严肃，一时愣神，只听他幽幽地问：“你就这么不信我？”
  “我都看见了，她在公司里还明目张胆地摸你……摸你那里！你以前从不参加员工游，这次和她都报了。而且我刚才问了小李，你们在飞机上坐一起还有说有笑了一路！”尹琴一口气举证完毕，越说越坚信他的出轨。
  “你是在吃醋？”齐诤看着她委屈的表情觉得很新奇。
  “我觉得你恶心。”尹琴头一撇说着气话，“离婚吧，我不需要你了。”
  “不需要我？”被离婚二字惹生气的齐诤在她腰间的敏感点上疯狂逗弄着，尹琴顿时不自觉地夹紧了腿。“我想尹总应该再好好确认下，到底需不需要我。”他说着，一口将她乳头含住，拉开双腿插入手指翻弄里头。
  “啊……”尹琴控制不了发出呻吟，捶打他的手也渐渐成了欲拒还迎地轻推，默许了他在身上放肆。
  齐诤心里憋着气，手上没有留情地将私处撩拨得汁液四溅，他绷着脸脱下裤子进入，用力抽插起来。尹琴很快就被他顶得受不了，险些抓破床单，又挠了他好几下。吃痛的齐诤在下面更加用力，抬起她的腰好好发泄了一通。
  激烈地翻云覆雨后，他们双双躺在床上喘息。齐诤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问：“冷静下来了？”
  回过神的尹琴斜了他一眼：“别想蒙混过去！”
  “我没跟别的女人发生什么。”
  “那你为什么非要参加员工游，还不是因为她也在！”尹琴想到他跟女员工在角落暧昧的样子，嫉妒地真想狠狠扇他个大巴掌。
  齐诤起来穿衣服，又从她行李箱里扒拉出干净衣物递给她：“先出去买点吃的，我慢慢告诉你为什么。”
  尹琴深深吐出浊气，大约也觉得自己疯婆子似的闹有些难看，敛了下情绪收拾整齐跟他出去。
  刚结束战斗的两人都没什么胃口，随便买了两条面包。刚出炉的面包蓬松柔软，咬下去夹杂着谷物的清香与坚果的硬脆，高出期待值的美味。
  齐诤在前面走着，一会儿搭电车，一会儿下车步行。尹琴维持着几步之遥跟在后面，忽然他停了下来，她险些撞到那宽阔的后背。
  “坐摩天轮吗？”齐诤语气不太像询问，说完便走过去买票。
  尹琴愣了一下跟上。她完全没想到年过叁十、一副职场精英模样的齐诤会喜欢玩游乐园。
  日落时分的天色很美，尹琴顺着齐诤的视线望向窗外，是映着夕阳的多瑙河。学交际舞时她跳过很多次蓝色的多瑙河，也不止一次来过维也纳出差，却没像这样搭乘着缓慢的摩天轮欣赏它过。永远有工作在等着她去处理，她必须不停奔跑，急匆匆去完成，然后打开新的事项。
  “你看过《爱在》叁部曲吗？”眺望景色的齐诤忽然问。
  “听说过，好像是一晚上互相爱上对方的爱情片吧。我不怎么看电影，不太能理解这么短时间真的能喜欢上一个人吗。”
  齐诤笑了笑，有些自言自语地说：“我更喜欢第一部黎明破晓，一直很想来维也纳实地看看。”
  “就这么简单？”尹琴有些怀疑。
  “想旅游的原因能有多复杂？”齐诤收回视线，“你真的认为我会出轨？”
  面对他诘问的目光，尹琴移开了眼睛：“不是都说男人永远喜欢二十岁，她那么年轻活力，而我已经叁十八岁，还生过孩子，你失去兴趣也很正常……”
  “如果不考虑这些，光是我这个人，你是怎么想的，还认为我是永远喜欢二十岁，会出轨的人吗？”见她不知所措的模样，齐诤露出了苦笑，“尹琴，是不是因为很方便所以你才跟我维持这么久的身体关系？”
  “不是……”尹琴下意识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
  摩天轮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一圈，齐诤先下去后伸出手扶她。他没有再继续对话，在完全变暗的天色下漫无目的地散步。
  不远处高大的教堂敲响钟声，尹琴回想起他们并没有办婚礼，领完证后拍了套写真，以及采购了些高档喜糖应付社交圈，简单到她爸老脸都不太高兴。
  齐诤感觉手被拉住，问询地朝身边人看了一眼。
  尹琴轻声细语说：“好像都没有问你想不想举办婚礼。”
  “现在才说？”齐诤笑了，“你从来都不征求我的意见。”
  “……抱歉。”
  看见刚强果断的妻子低头认错，齐诤心软了，忘了刚才的摩擦，主动牵住了她。
  “在这里等我下。”齐诤忽然说，匆匆跑到一对像夫妇的年迈老人说了些什么，接着从老头手中接过小束鲜花向她跑来。
  他把花递过来，尹琴脸霎时红了，嗔怪着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弄这些……”
  “有什么不好，看看他们，今天第一次约会。”齐诤朝刚才的俩老人挥手，对方也笑着回应。“我们好像一次像样的约会都没有过。”
  尹琴一手抱花，一手和齐诤相牵，跟着他进了咖啡馆。服务生显然接待过很多齐诤这样的影迷，熟练地指了男女主坐过的位置。
  暖色调的灯光下齐诤的脸部线条变得十分柔和。异国的夜晚里，放松下来的他与平时很不一样，像个文青絮叨地讲述着喜欢的电影和小说，告诉她收集的相机。
  “我想给你拍张照片，可惜你好像永远在工作中。”齐诤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被我拍。”
  “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尹琴睁大了眼睛。
  齐诤笑笑：“面对你的时候总有些自卑，不想让你觉得我很幼稚，只能不断勉强自己装成熟。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我是个追求爱情的人，也许你不需要……”
  “我以为，我们一直在恋爱。”尹琴垂下了头。
  齐诤吃惊地张了张嘴，半天才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就是那回酒后开始的呀？”尹琴支支吾吾地说。看齐诤失声笑了，她有些生气：“我们什么都做了，难道不算交往了吗？”
  她很是委屈，这么多年她都尽量从繁忙的日程里挤出时间去满足他身为男人的性需求，还因此怀上了身孕，却原来在他眼里完全不是如此。
  齐诤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他真的没想到，工作和社交场上那么老练圆滑的她内心原来如此单纯，简直像个小姑娘。
  “我以为你只是拿我当泄欲工具。”齐诤说，“我们应该早点交流，就不会有那么大的误会。”
  尹琴看到他光秃秃的手指，愧疚地说：“我把结婚弄得这么粗糙，你是不是很遗憾？”
  “有一点。”齐诤想起当时尹琴告诉他怀孕的时候连求婚的机会都没给，直接雷厉风行地把他拉去领证结婚。
  “对不起……”尹琴后悔地说，“我应该和你好好商量。”
  齐诤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能知道她真实想法原来是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在咖啡馆聊了许久，又牵手漫步于夜色下。快黎明时两人走到了步行桥，齐诤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让走累的尹琴得以坐下，自己则靠在桥头。
  看着天色逐渐发亮，尹琴压下在风中的乱发：“这里全是建筑和铁道，似乎不太适合看日出？你说的电影里他们是怎么看的？”
  “天亮时主角在另一处，这里是开场没多久他们刚下火车的地方。”齐诤注视着逐渐亮堂起来的河流，“其实也没有特别观看日出的镜头，那不重要。”
  “不是叫爱在黎明破晓前么，我还以为会有像泰坦尼克号那样的镜头……”尹琴看着他的侧脸。线条流畅的额头经过微突出的眉骨后连上高挺鼻梁，他发呆时眼里有一种工作场合不会出现的散漫与悠闲。没有什么时候让她像这个夜晚这样真正贴近他，接触到西服下包裹着的热情与浪漫。
  “我该去看一下那部电影。”她站起来靠在他肩上。
  齐诤有点惊讶：“我想你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片子。”
  “不看看怎么会知道呢？我以前也想不到会有不是工作的通宵。”
  “累吗？”
  “很累，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但也很幸福。”尹琴如实地说，“好像重新认识了你一次。”她凑近他的唇试探着接触，轻轻呢喃着：“是我没好好了解你……”
  “你现在了解了，我是个贪婪的男人。”齐诤搂住她的腰，将唇上的触碰发展成了缠绵缱绻的热吻，向她索取着爱情。
  晨风中，他们吻得忘乎所以，难舍难分，仿佛融为了一体。
  “诤哥？”
  难以置信地叫声传来，齐诤下意识回头，看见咖啡洒了一手毫无知觉的娇娇呆站着。
  娇娇身后还有小李等一大群戴着旅游帽的员工。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看到他们拥吻后，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又不好意思直接窃窃私语，连忙拿起手机，各个微信群顿时刷爆。
  员工甲：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我是不是没睡醒？
  员工乙：挖槽，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瓜？总裁和秘书，我可以磕，前排求个文
  还在公司社畜的员工：你们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员工丙：但总裁不是结婚了吗，这是婚外恋还是潜规则？
  小李：昨天总裁还特意问我齐诤跟娇娇，到底是几角纠葛啊@娇娇
  员工丙：别艾特了她人还在石化，哎，我以前还觉得齐秘书挺男神的，原来老渣男了，人设崩塌
  员工乙：别乱说啊，可能齐秘书跟总裁是真爱呢！
  还在公司社畜的员工：？？？
  正在大家低头专注地在群里疯狂八卦时，尹琴清了清嗓子发话了：“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众人刚收回的下巴再次掉在了地上。
  “呃……”齐诤试图打圆场，不过老练如他也一时想不到话。
  尹琴倒是云淡风轻，直截了当地说：“不好意思一直没公开，齐诤是我丈夫。婚礼和喜糖之后会补，大家先旅游吧。”说完，她牵着齐诤的手优雅离场，留下满地残瓜。
  齐诤脸上净是尴尬的笑容，不知道之后要怎么面对公司的同僚们。这大概就是幸福的烦恼吧。
  “就这么公开好吗？”他问道。
  “嗯，还有婚礼、蜜月，该有的统统得补上。”尹琴在他脸上啵了一口，“你还有什么喜欢的地方想去？”
  面对突然开启宠溺模式的老婆大人，齐诤心里泛起了甜蜜。他附在耳边轻声说：“同房睡，可以吗？”
  尹琴点点头，同意了这微不足道的小事。齐诤顿时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当街就抱起她转圈。路边飞舞着不知从哪飘来的肥皂泡泡，在二人周围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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