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
作者:十云      更新:2021-10-19 01:57      字数:3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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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读:
  六月的阳光,艳日峥峥,这是凌落雪最喜庆的日子,因为今天,她将要嫁给她最心爱的男人。
  五星级的酒店里,一派喜气洋洋,洁白的婚纱在微风中飘舞,大红毯子从门外一直延伸到大堂之内,带着喜气风格的音乐悠扬,一袭洁白无暇新婚妆扮的凌落雪捧着一束鲜花,在父亲的携带下踏着红毯款款而来,风姿艳丽。
  酒店的大堂内,一个西装笔直的少年与一个贵气妇人焦急的大堂里走来走去,不时拿起手机,拿在耳边又放下,脑袋频频向外望去。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到啊?”贵气妇人有些着急。
  “妈,再等等,大哥也许在路上耽搁了。”少年安抚着自己的母亲。
  “可是你大哥的飞机应该早到了,他现在还没到,你说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妈这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是不安……”
  “妈,没事的,别担心,今天是大哥最重要的日子,大哥早盼着将落雪姐娶进门了,他不会对落雪姐失约的。”少年也就是贵妇口中的乔夜赶紧安抚着自己的母亲,同时也暗地安抚着自己。
  “妈,落雪姐他们到了!”乔夜赶紧提醒到。
  贵妇赶紧扬起客套的笑容:“哎呀!亲家,你们到了?真是抱歉了!东怀可能在路上耽搁了,所以还没到呢!”
  “这东怀是怎么回事啊?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如此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可以迟到呢?这多不吉利啊?”凌父一脸怒容,责备道。
  闻言,向来高高在上的贵妇人也生气了:“你以为我们想啊?东怀两个小时前就该出现了,可是现在都没到,我们在这担心着,你倒好,开口就是责备,连一声问候都没有。”
  “妈,对不起,我爸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心疼我,所以语气重了点,爸,东怀是因为美国分公司出了状况,所以才不得不赶过去处理,他也不是故意的,况且这事他也跟我说过。”凌落雪赶紧劝自己的未来婆婆与父亲。
  一旁,乔夜也赶紧安抚着自己的母亲:“妈,我知道您向来最疼大哥了,可是今天这日子,大哥却迟到,也难怪亲家那边会生气,您就消消气。”
  说着乔夜又赶紧跟凌父说道:“伯父,对不起!我妈也是无心的。”
  “现在为您插播一道新闻,XX航空,由美国飞往台湾的KE89623号航班,于起飞半小时后发生事故,死亡惨重,人数高达185人死亡,其中三名生还者正送往医院抢救,警方初步怀疑……”
  众人盯着电视机,一切恍若寂静了一般,他们听不到任何声音,脑子一片空白,因为那次航班正是新郎官付东怀乘坐的班次。
  “东怀……”
  凌落雪浑身颤抖着,手中的鲜花从手中滑落,眼泪更是无声流下。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为了赶回来跟你结婚,我的儿子就不会出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是扫把星~”贵妇人承受不了打击,直接把怒火冲到凌落雪身上,疯狂吼着,叫着,打着,骂着……
  “你骂谁呢?东怀的事是意外,能怪我家落雪吗?”凌父与凌母还有凌落雪的大哥上前理论着。
  “妈,你别这样,我们走吧!”乔夜拖走了自己的母亲,独留下凌落雪呆呆的看着电视机,最喜庆的日子瞬间变成了她的末日,世界在她的心里黑成一片。
  他说:爱很简单,一个我,一个你,一心一意!
  可是没有你的世界里,少了你,还有我,被遗忘的我,何寻一心一意?
  炎热如火的夏天,晨阳羞涩的从云层里撒下点点光辉,风儿懒懒轻吹,某幢豪华套房卧室的大床上,一个美丽的女人娇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只白皙的小手拍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
  久久之后,女人纤细小腿不雅的一蹬,被子就那么无辜的被她踢到床底下,她伸了个懒腰,再打个哈欠才懒洋洋的从床头上拿起不知闹了几次的闹钟。
  突然,一声粗鲁的低咒从她嘴里吐出:“糟糕,又要迟到了,怀宝,赶紧起床,上学要迟到了!”
  “妈咪,我会迟到,永远是因为你。”
  此时,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校服,酷酷的倚在门边,背上背着一个小书包,他毫不留情的对她吐糟。
  女人美丽的小脸泛起一比困窘之色:“妈咪……妈咪那是要赶稿嘛!所以……”
  “妈咪,我记得你那本书已经完结很久了,而且最近怀宝还听说那本书要改编为电视剧,那么请问您在赶什么稿?”
  他的漂亮妈咪,本名,凌落雪,27岁,作家,可是虽然是作家,但她只写过一本名为《当时光不愿意》的书,刚完结不久就被编剧相中了。
  听说那是一本关于爹地与妈咪的书,听说爹地与妈咪很相爱,听说妈咪结婚当天很惨,因为结婚当天,爹地就去天国了,听说……
  一切都是听说,他所知道的,都是从外公外婆还有舅舅嘴里听来的,但他知道,那一定是真的,因为每年夏天的某一日,妈咪都会消失一整天,听说那天是爹地的忌日,更是他们结婚的日子,所以那一天,妈咪会很反常!
  也许正因为如此,那一天,妈咪总是把他丢到外公家。
  凌落雪全名低吼:“凌念怀,你欠扁啊?”竟然拆她的台?
  前眼这个聪明的小鬼,她的儿子,全名,凌念怀,小名怀宝,今年五岁,是她与付东怀的爱情结晶,当年如果不是怀了他,她或者还是那个天天跑机场,到处找人的疯子。
  “哎~”
  怀宝故作一声叹气才道,“有人恼羞成怒了!”
  “你……”
  “妈咪,你再不梳理,我真的要迟到了!”
  怀宝淡淡一声提醒,凌落雪顿时啊的一声,赶紧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不一会又冲了出来,在衣柜里随便挑出一套衣服,也没管怀宝在没在就换了起来。
  “都是你啦!害我又晚了几分钟!”
  门边,怀宝白眼一翻:“妈咪,我是男生!请你有点男女有别的观念!”
  “你是我儿子!”凌落雪头也不回的回道,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怕他看啊?
  “这样啊?那介意我照几张相吗?我们的班导师说喜欢你,还问我要不要叫他爹地。”
  “你们班导师喜欢我,关照相什么事啊?”凌落雪回头。
  怀宝的班导师是个离异人士,无儿无女,喜欢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是谁规定别人喜欢自己,自己就一定要喜欢他?所以他们八杆子也打不着。
  怀宝一副你很笨似的看着她:“妈咪,麻烦你看清楚一点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而且还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我想着,如果有你的玉-照,应该会事半功倍。”
  “你个死小子~”
  凌落雪随手就把床上的衣服丢向他,但怀宝却早她的步挥挥小手离去。
  远远的还传来怀宝诚恳的声音:“妈咪!好好考虑!班导师虽然有点秃头,长得不帅,但应该是个好老公。”
  “有点秃头,长得不帅,你还叫我考虑,你还是不是我儿子啊!你妈我有那么差吗?”
  凌落雪两手插腰,气呼呼的瞪着早已没有人影的门口,最后,她微微的笑了,亲妮的骂了一句:“臭小子!”
  其实凌落雪知道,怀宝并不喜欢那个班导师,但怀宝是个成熟的孩子,思维与说话的方式都与一般的孩子有别,虽然听着像在替她着急,其实他也在告诉她,有点秃头,长得不帅的男人不够资格成为他的爹地。
  送怀宝去上学,凌落雪离开学校,刚坐进了驾驶室,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夏姐?……嗯,是吗?那好吧!我一会就送过去。”
  挂上电话,凌落雪打开自己的公文包,里面还真落下一份剧稿。
  凌墨雪看了看,正要放回去,可是她却愣在了那里,片刻才又缓缓的把那份剧稿拿了出来,眼里蒙上了可疑的泪光。
  凌落雪: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很远很远,你要怎么办啊?
  付东怀:那我就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让你永远留在离我心脏最近的距离。
  凌落雪:拿首歌敷衍我啊?
  付东怀:不,我是真诚的。
  凌落雪将那剧稿紧紧的捉在手里,一只手有些颤抖又熟悉的从扶手箱里拿出一包香烟,从里头抽出一根,点燃,烟雾蔓藤,袅袅环绕,盘旋在整个车箱里,依稀之间,三个熟悉的字似乎朦胧的印在了香烟上,只是从最初的凌落雪,变成了现在的付东怀。
  付东怀,一个有点坏,有点痞,可是却很爱也很宠她的男人,一个她很想念却再也看不见的男人!
  一个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刻骨铭心却让她痛苦的男人,一个让她一边咳嗽却是要学抽烟的男人。
  以前,因为他说过的那句话,她要他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香烟上,最后,他成为所以人眼里最怕女朋友的男人。
  可是虽然如此,他却从不生气,他总说,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爱人,你们是在妒嫉!
  铃~
  一阵铃声打扰了她忧伤自怜的心绪,凌落雪从中回神:“喂~爸,我没事……知道了!”
  这是凌父打来的电话,她又让他担心了,因为……
  凌落雪回头又看了那份剧稿一眼,心中暗暗的道:时间又过去了一年,东怀,我们又该见面了!
  ☆☆☆☆☆
  “表姐……”
  某女一个犀利的眼神瞪来,帅气男人翻了个白眼才道:“这里又没旁人……好好好,夏姐,这样总得了吧?”锐利的目光一直瞪着他,直到他改口才收起了视眼。
  “我说你应该知道的,我从不接爱情片,像这种生生死死,爱得死去活来的片子,它根本就不适合我,你干嘛非要我接啊?”龙越尊烦恼的说道。
  早知道她叫他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打死他都不过来。
  “可是我觉得你非常适合。”夏天蓝淡淡一句。
  “我怎么就适合了?”龙越尊翻了个白眼。
  表姐她属驴的吗?
  明知不可为,可偏偏要为之,她明知道他对这些爱情剧不感兴趣,可她非要他接,这不是为难他吗?
  “直觉!”看到凌落雪的作品,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龙越尊。
  闻言,龙越尊气得只差没头顶冒烟,他暗暗深吸一口气才平静的道:“夏姐,请问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你直觉我哪里合适了?又或者是直觉我哪里像男主角了?”
  “我这里有一份剧稿,你先看看。”夏天蓝丢给他一叠剧稿,然后便埋头工作,完全把龙越尊当成了透明人。
  龙越尊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无奈的拿起桌上的剧稿看了起来,可是……
  “有没搞错啊?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向钱看齐,爱情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现在还有这种女人吗?”
  夏天蓝抬头就是给他一个瞪眼:“我也是女人!”
  龙越尊讪讪一笑:“我……我是说外面的女人啦!除了你,除了我妈,还除了你妈!”
  他这辈子就怕三个女人,眼前一个,家里一个,还有一个就是老妈的姐姐他的阿姨。
  在她们的面前,龙越尊自己都觉得窝囊,还好她们并不是常常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该学岛国人剖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