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是不是就放过我？”
  张嘉佳咬着牙问到，陈明点点头，可谁想她竟然又向杨立新提出了条件。
  “我要转做污点证人，你不可以让我坐牢，只有这样我才会说的。”
  杨立新闻言眉头一皱，张了张嘴，估摸着是想说她是不是电视看多了。只是我赶紧给杨立新使了一个眼色，他察觉到之后，勉强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嘉佳见状，才放心的开始卖队友。通过她的叙述，我们才知道周涛一家的丧心病狂。
  原来周涛的父亲一开始只不过是四九城中的一个小混混，别说是有钱，就连糊口都成问题。
  只不过突然有一天，他突然转了运，之后办拆迁做房产，生意风生水起。
  而张嘉佳在搭上了周涛之后才知道，原来周涛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请过一尊邪神。他请邪神保佑发大财，作为代价，必须每年都献上一名处女的新鲜器脏。
  周涛也是近两年才接触家中辛秘，只是当他杀了第一个女性之后，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十分变态的爱上了这种感觉。
  张嘉佳说，周涛曾经说过，当刀刃刺进女性肚中的时候，他会感觉到兴奋。
  这到这番话，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周涛人渣。
  这个时候，陈明却问张嘉佳，“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事情的，这可是杀人，周涛不会傻到到处去说吧？”
  “当然不是……”张嘉佳摇了摇头，说到，“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自己就差点被周涛杀了，成为祭品。”
  我们闻言一愣，却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杀人的帮凶，之前竟然也是受害者？
  “那他后来为什么没有杀你？”我忍不住问到。
  张嘉佳笑了一下，“呵，因为他要的祭品必须是处女啊。”
  原来周涛一直都在大学里寻找自己的猎物，有一次他就看中了张嘉佳。
  在金钱攻势下，张嘉佳迅速沦陷，没几天就跟着周涛去开了房。
  当时周涛问她是不是处女，她还故意装作生气呢，结果等到对方将刀子掏出来，她就被吓坏了。
  张嘉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急中生智，连忙否认自己是处女。当然，事实上她的确不是。
  见到自己上当，周涛当然十分的气愤，当场就要杀了张嘉佳泄愤。
  可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即使不明事情的起因，但是为了保住性命，却对着周涛说可以帮他找来处女。
  随后张嘉佳百般迎合，使出了浑身解数伺候周涛。周涛食之知味，竟然就有点舍不得张嘉佳这妖艳货色了。
  之后事情很简单，周涛给张嘉佳金钱享受，张嘉佳帮忙从学校里骗出无知少女。她甚至去夜总会上班，就是为了营造死者私生活混乱的假象，误导警方。
  这女人，简直是在背后不断给周涛的罪行出谋划策。
  而此时，张嘉佳继续说到。
  “原本周涛都是把女人骗到手，然后带到这里才会杀人。他把隔壁和楼下的两个单元都买下来了，即使死个人也不怕被人发现。可那家伙好色的不行，每次都忍不住跟女人上床，破了对方的身子。等到献祭日期临近，才迫不及待的让我再找处女。”
  “上一次也是，事到临头，他让我再去找新人，勾搭不成，就迫不及待的去人家那儿把人杀了。结果尸体来不及处理，最后让警察发现了。”
  杨立新听了张嘉佳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周涛失误，警方竟然对他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这样一个残忍的恶魔，就潜伏在暗处，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女性被他杀害。
  不过我听着听着，就发现不对了，于是立马问张嘉佳，“不是每年只需要献祭一个女人吗，你们既然已经杀了人，那为什么今天还要动手？”
  “之前那贱货压根就不是处女！”
  谁知张嘉佳听了我的话后，却愤愤的叫了起来，“我看她模样朴素，性格又腼腆，以为会是个乖乖女，谁想到……呵，老娘真是瞎了眼。”
  说着，张嘉佳就抬起头看向杨立新，“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杨警官你别忘了答应我的话。”
  杨立新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张嘉佳，只是无奈的对我们说到，“以周家的能量，只凭她的片面之词怕是没法扳倒。”
  陈明闻言，故意掏出符纸，对着张嘉佳说到，“你还有什么实证，说出来，我可以保你不会被冤魂缠身。”
  为了自己，张嘉佳将周涛卖了一个彻底。她对我们说周涛家里有暗室，里边就是用处女器脏祭祀邪神的地方。
  将张嘉佳带回警局，之后杨立新去见了朱建军。暗室在周涛的家中，所以他需要申请搜查令。
  只是没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响起了朱建军的咆哮声。
  “你说周家信奉邪神，然后为了这个荒谬的理由，他们就每年杀一个女性？杨立新，你特么在跟我开玩笑吧！”
  “可是朱局，张嘉佳的口供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人就是周涛杀的。”
  杨立新还待解释，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朱建军打断了。
  “只凭一个技女的口供，然后你就让我去代表家里搜查？杨立新，是你疯了我还没疯呢，我不会由着你胡闹的！”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之后朱建军又缓缓说到，“老杨，我知道你心急着破案。可是工作不是这么做的，我们当警察的，凡事得讲证据。如果谁都跟你一样任意妄为，那警队的纪律还要不要了，这个社会还能成样子吗？”
  “知道了，朱局……”杨立新听到这番话后，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警局外，杨立新又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我和陈明两人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到，“老杨，那我们接下去咋办？”
  杨立新闻言扔掉烟头，用脚碾了碾。
  “朱局他也有难处。”他先是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却咬着牙说到，“邪神之说是不能让人相信，可这一次朱局却错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人是周涛杀的，为了肩上这枚警徽，我拼了命也得把他抓起来！”
  说着，杨立新就朝着他的车子走去。他十分霸气的说到，“走，实在不行我就硬闯！大不了事后我引咎辞职，只要能抓到凶手，那么一切都值了！”
  老杨这是豁出去了啊！
  我见状忍不住在他背后翘起了大拇指，正因为有他这样心怀正义的警察存在，周涛这些人渣才能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