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周越后，佳阳又跪在地上，趴着细细查看有没有漏掉的污渍精斑之类。好在这次胡闹的性事足够走运，没弄脏他们的被子竹席。
  只是这凌乱的衣物，确实要带回家好好清洗。交融过的气味有点重，不难闻，但存在感很强，周越沉入梦乡，而佳阳却难以再次入睡。
  外面的光变得昏蓝，他侧卧着看向那根管子上悬挂的贴身衣物。看久了，双眼变得干涩，眨了下后，泪液再次无声地从左眼睑滑落向右眼，最后汇入枕面。
  周越的举动，离不开自己的纵容，更离不开自己阴暗的觊觎。陈佳阳，你隐埋的龌龊，终于实现了？她身边缺少朋友，会有空虚的感觉很正常，这种空虚可能会转变为突如其来的欲望。他愿意将自己全身上下献祭给周越，弥补先前亏欠的陪伴，如果这样她能开心一点。况且，况且自己也甘之如饴，不是吗？
  刚刚下面插进去了点，会怀孕吗？又想起几年前和她一起看的电影里，那女人难产的模样，男孩开始惴惴不安。保险点要去买避孕药吧？等回家后，不能耽搁了。
  辗转反侧中，外面楼下开始传来捶洗布料的声音，不远处的山间出现斑鸠咕咕鸟叫。他起身穿戴好，发现周越睡得还比较沉，直到接近九点多，才悠悠转醒。
  “怎么没叫我？”刚起的嗓子会有些干，带着嘶哑。
  佳阳递过来一杯掺好的温水，她微微仰头急饮，喝得太快，从嘴角不慎流下来，又找出纸巾替她擦干，以免落进衣服，会湿。
  照理说，爬山定的是七点多，周越瞄了眼时钟，上面指向九，这个点，大姐的早饭也错过了。她起身穿好衣服，先去卫生间排尿，等擦干一看，发现草纸上带出来几丝晶莹的血，淡淡的，应该是昨晚弄的太过了。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早就买好的早饭堆在小木桌上，有茶叶蛋、包子和粥，先前拿塑料袋系着，还是温热的。周越在桌边的椅子上落座，接过佳阳剥好的茶叶蛋，用饭间，身下传来胀胀的异物感，好像他的阴茎头或者是手指还插在里面，总之不是特别舒服。
  她抬眸看看佳阳，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山终究是没爬完，因为周越感觉走得越多，下面越是不适。她便收起登山手杖，坐在山腰处的亭子里。
  佳阳绝大多数时候，只会听从周越的决定，所以接下来的路程也不必再体验，他踌躇地开口，“下山背你回去吧？”
  周越摇了摇脑袋，束起的马尾飘荡着，并没有同意他的申请。
  两人都有各自的原因，所以打算提早打道回府。到周越家门口的时候，她对着他轻轻地说了句，下面有点不舒服。
  “伤…伤到了吗？是我不好……等着，我马上去买药。”眼前的男孩支支吾吾，不敢看向周越，低头道歉，连不听话翘起的发毛也在此刻慢慢垂下来，也或许是走廊里的风吹顺的。
  周越把脏衣服拿出来，让他拿去洗了。方梅因为周末家中无人，所以去了娘家，今天晚上，也可能是明日早上回来。
  她窝在熟悉的小床上，闻着新换的棉被套，感觉终于妥帖起来，不适感去了大半。
  佳阳买了两种药，一支药膏，一板药片。他端来温水，让周越先吞了药片，用作避孕。买药的地方远，又是跑着回来的，等他站在床边，还喘着粗气，脸红红的，低声嗫喏，“之后，之后不能再弄进去了…会怀孕……要是，要是要想了，我用其他的……”
  方法。总有一种方法能舒服了。若是早早怀孕，先不提周围人会怎么看待，更重要的是伤身又伤神，不该，不该糟蹋自己的身体……这些教育的话，他咽在肚子里，知道周越不爱听说教，所以约束好自己就可以。
  她含了口温水，吞下药片。此刻的周越却在感叹佳阳的乖巧，像做错事的古代新妇，跪求夫君责罚。
  怎么办？又想捉弄他了。
  这么想，她便这么说了，带上无害的笑容，“嗯，我晓得的。就是下面还有点痛，你能帮我涂那个吗？”
  虽说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甚至看全了对方的生殖器，可周越的话还是像雷击般，搞得他猝不及防。
  没多细想，陷入自责泥沼的魂魄，只会更加想讨好自己的主人，“好…好的。”声音又是磕磕绊绊，仿佛做那件事就会得了口吃症一样，佳阳不再说话，担心出什么洋相。
  得到已知的答复，她往上掀起那件淡蓝色衬衫连衣裙，褪下棉内裤。周越的床一面靠墙，她便倚在墙边，对着佳阳掰开双腿，手抱腿弯，摆成“M”型。
  又是，又是这个姿势……
  极度接纳男性的，传统的做爱姿势。只要他一起扯下点裤子，将已经硬得发痛的阴茎从内裤里摸出来，对准那个略略湿润的肉洞，就可以插到底。周越人娇小，阴道也不会很深。
  可他不会这么做。这些肮脏的幻想，埋在最深处就好了。
  下午的光线还很闪热，窗帘并没有拉上，他咽下口唾液，走近蝉鸣更响的窗边，想先拉上遮羞的布。尽管不靠近这里，是不会有人看见的，但佳阳还是有点担心，或者说是在缓解消化刚刚那幅画面的冲击感。
  等拉到一半的时候，“留一半吧，不然好暗。”她这么指挥自己。
  那残存的一半光线透过玻璃窗，射到棕红的木地板上，细小灰尘在空中跳舞旋转。
  佳阳踱步到床边蹲下来，低垂着眼，没有直视她。打开白色铝管的药膏有点慢，他用塑料管盖的尖刺钉开封口，挤出点淡黄色半透明乳膏体，沾满食指。
  他的食指先往外阴抹了抹。因为没有很靠近，周越松开右手，曲着膝盖，踩在床单上借力。手指插入黑发间，摸到佳阳的后脑勺，往前带了带，更为贴近直观地面对她的下体后，重新抱住右腿。
  药膏因为较高的体温，与小孔吐出来的水液混合在一起，因腿大张的姿势，充红的小阴唇也打开着，露出不断往下淌水的肉洞，一呼一吸间，缩紧又松开，像要吞下点什么东西。
  那股淫靡而熟悉的味道又来了，涩如青橘，掺杂着点能勾起性欲的神秘气味。佳阳对着她的阴户，又咽下口口水，额头的汗顺着脸颊边流下来，滴到了床单上。
  “里面也疼。”
  里面也疼，说明里面也要涂药膏，究竟是疼还是痒？已经没额外的脑子细究。他重新在中指上挤满膏体，对准那个微张的小孔插进去。昨晚做过的动作，又开始闪现在脑中，还是那么湿润…那肉褶仿佛有生命力一般，一下一下地嘬吸自己的中指。
  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根手指越来越往里，已经插弄起来了。涂药只要伸进去涂好就可以了，为什么还不抽出来，一直重复性交的动作，插着眼前的小洞。
  佳阳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两个人的注视下，他又挤入自己的无名指。看，还是回到了昨晚那样，自己就是个冠冕堂皇的畜生。